第74章 第二颗桃(完)(2 / 2)

她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然后把他封印起来,关在红雨姬の牢笼里蹲个有期徒刑再放出来

反正她是老大,要怎么处理两面宿傩还不是听她的

初桃ovo

这样还可以在现实玩新aaay呢比如审讯比如囚禁

首先,要清空他的血条。

然后完善阵法,再用自己的血激活阵法。

瞬息之间,两面宿傩禁锢住了初桃。

他的瞳孔因为鬼蜘蛛诅咒带来的反噬兴奋着张开,可他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疼痛。

“桃姬,你的血怎么流不尽啊。”

他发现,能治愈初桃的只有天上的光芒,可那光明不钟爱于他,他们贴身缠斗时,受到他的影响,治愈的光芒会弱一些。

真想把她彻底拉入黑暗啊。

初桃没回答,只是问“两面宿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面宿傩挑眉,倒是有些意外她会这么问。人生在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还要问个理由呢

如果是复仇,她就能接受这个理由,乖乖让他在平安京大杀四方了吗

那倒是无聊了。

但初桃也不需要他的理由,她说“无论如何,平安京是我的地方,想必你也做好觉悟了。”

“什么觉悟”

“被我杀死。”

“还真敢说啊。”

两面宿傩兴奋嗤笑着,看着此刻被他挟制的她,却并没有将这句话当作一句大话。

强者的世界无比寂寥,如今也只有眼前的这些人可惜源赖光还未强壮、安倍晴明已是暮年,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能让他感受到游走在生与死之间的兴奋。

他的第一次死亡,也是拜他所赐。

如果第二次也由她赋予,倒也算圆满。

但她要如何杀死他呢

他们在梦中纠缠几个春秋日月,已是全天下最了解彼此的宿敌。

她的一举一动,都已让他了然于心。

就算她现实中的实力远比梦中要强大,似乎也无法

在那一刻。

她反手抱住了他。

她拥抱了不被光明涉足的黑暗。

两面宿傩一瞬间睁大了瞳孔,然而下一刻,三日月宗近锋利的刃身被她从后刺入心口。

她是如此的不遗余力,以至于那斜斜刺入的刀口“扑哧”一声刺穿他的身体,白口进,红口出,沾染着他血肉的刀尖紧接着没入了她的胸口。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她平静地,露出了今日以来的、第一抹笑容,如同冬季冰封河面下的湍流。

心被刺穿震碎,几乎已不存在,两面宿傩却无端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两面宿傩曾明晰了一点的情感,此刻又更加清晰。

如此绝情,如此冷淡,亦如此叫人畅快。

若非在出云遗迹见面后确认了她即是本人,两面宿傩都要以为那只是单纯的梦境,所谓的缠绵也不过是一抹幻影。

他在梦境中又是葬礼抢婚,又给自己设定困境,虽结缘却不曾言说彼此的爱欲。

本质上源于,强势者的“懦弱”。

在他的认知里,尽管他再怎么不把麻仓叶王当一回事,她却始终心向麻仓叶王。

身随心动,无法不去在意。

但此时此刻,光明拥抱黑暗。

此时此刻,他们彼此相拥、彼此注视,紧密贴合,血液交融,呼吸同步交缠。那些从前的在意与困惑全都消失不见,只有现在,只有彼此。

在血液激活的阵法化身的巨龙从四面八方咆哮而来时,他没有回避,只是抱着她让刀剑刺入更深,任由那些锁链缠上他的手脚,其上闪烁着金色的、足以令人剧痛到晕厥的咒纹。

但他视锁链于无物,对抗着那要将他四手双脚扯开的力量。

“桃姬,一起下地狱吧。”

两张口都咧到了极致,吐露出恶意的话语,他只是看着。

他的对手。

他的妻子。

等待着谁的死亡先一步到来。

她一向不服输的很,想必也会一直、一直地

注视他。

在精疲力尽的濒死时刻,两面宿傩捂着她的后腰,汩汩的血液流出,他喘着粗气,瞳孔越睁越大,极为高兴地大笑着。

胸腔震颤。

生命力流失。

两面宿傩的头低了下去。

瞬息之间的战斗仿佛分出了结果,又仿佛没有。

“红雨姬”

“该死的两面宿傩”

“她、她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静止了”

“那家伙为什么也不动了”

“他死了不,他还活着”

两面宿傩站立着,虽低垂着头,却怒目圆睁,狰狞面孔上恶意的视线盯住了所有的人。

黑暗扭曲的领域褪去,却依旧存在,整个人暴虐残存。

而与他一线相隔的地方,是神圣日光沐浴下的人们。

他们得到了治愈,唯独两面宿傩没有。

他只是站在黑暗里,将身披朦胧光辉的女性收拢吞噬进黑暗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安倍昌浩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初桃的裙摆被血染的猩红,明晃晃地刺眼,他无端想起了她平日爱穿的桃色衣裳,可是,不该是这样的红色。

他屏住了呼吸,人清醒时与昏迷时的体形状态不同,姬君虽站着,身体却好像失去了力,更像是无力地倚靠着。

那只握着剑的手缓缓松动,手突兀地垂落了下去。

在空气中划出痕迹,在身侧轻微晃动。

为她死战的人。

被天照治愈而冒死回头的人。

想奉献自己一份力量的人。

惊叫声几乎都压在了他们的嗓子口。

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什么两面宿傩随时可能暴起伤人,全都向着她的方向,想将这能活死人的光线带去。

源赖光等人更是飞疾而去。

“红雨姬”

“快救救红雨姬”

然而有一人,先踏出了脚步。

大阴阳师前进着。

步履平稳。

身形挺拔。

像是定心石一样稳住了大家的心。

一步。

一步。

在所有人都屏息的注目中,大阴阳师沉默地站在了离他们一步之遥、伸手可触的位置。

两面宿傩盯着他,凌厉的煞气吹动他的衣摆,阴阳师的脸颊上立即被割开细痕,他却毫不在乎,也没有施加任何的防御手段。

光芒因此照拂。

五条忧好像不会说话了“姬君姬君”

禅院巡脚步未停,魔虚罗附在他的身后。

源赖光咬紧了牙关,被天照的强风送到最远的少年武士一直在向着他的太阳奔赴,却总是差了一步。

安倍昌浩抿紧了唇,跌跌撞撞地起了身,难道爷爷也被什么术式影响了吗为什么三个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源赖光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时,大阴阳师终于动了。

是错觉吗安倍昌浩心想,爷爷的气息好像乱了一瞬。

安倍晴明转身,看向周围焦急等待结果的人们,说“两面宿傩已死。”

他的声音被放大,传播到各处。

好奇怪,明明是好事,却察觉不到喜悦。

那红雨姬呢

有人的视线落在两面宿傩身上。

他竟是死了吗

高大的诅咒之王伫立着,不同于双手垂落的女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活着的样子。

身上肌肉鼓鼓,仿佛下一刻就会挣脱锁链暴起。

如此可怕。

可是,那红雨姬呢

嘈杂声愈烈。

“姬君生机未断,只是,此时的伤势不宜妄动,还需观察。我已为她传输咒力。”

“源赖光,请停。”

安倍晴明又说。

此刻剑身还留在她体内,贸然拔出会伤到五脏六腑,流出更多血,确实不该轻举妄动。

他出口时声音平稳,给予人平和力量,仿佛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处一般。

神明的日光依旧挥洒着,被治愈的人们也因此感到信服,渐渐安定下来。

如果安倍昌浩没有看到爷爷发颤指尖的话。

向来视生死于无物、喜怒不形于色的爷爷,竟然也有如此外露紧张的情绪。

姬君到底如何了呢

听进了安倍晴明的话,源赖光这才止住了脚步。

马尾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死死地盯着初桃背上晕染的深红。

只觉得他身上同样的位置也被揉的粉碎了。

“就让他们、再站立一会吧。”

安倍晴明深深叹息着,仿佛看穿了什么,沉默地站在他们之前,既是观察要如何救出女性,又隔开了身后的注视。

在他的视野中,两面宿傩低垂着头,几乎与初桃的脸紧挨着。

更像是这对隐秘的恋人,在所有人目睹之下的初吻。

不带任何、没有一点狂暴的吻,在诅咒之王低下头时,擦着她的唇角而过,划下血痕,落在了她的下颌上。

他们就着这样杀死彼此的姿势,交缠的两人更像是彼此拥抱。

“他竟然死了为何、为何还能站着呢”

“或许是强者的自尊”

“只是刚好罢,推一下说不定就倒了”

不,都不是。

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此刻两面宿傩。

他如此凶悍。

或许是为了逼退所有的人。

他还站立着。

或许只是为了支撑红雨姬,不让她也一起倒下吧。

安倍晴明闭上了双目。

你的丈夫死了,请节哀顺变。

你已恢复单身状态

第二代结婚对象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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