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看完秀,赫漆有个品牌专访,专访是正经工作的,不会聊感情,但下了专访,外面一堆国内外娱乐媒体的记者各种围堵她。
不少娱记还是现场直播的,全世界都能看到。
赫漆辗转一天,有些累了,人裹着披风往车子走去,但举步维艰,团队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动用太多人来强行带走她。
赫漆微叹,知道今天的时装周热度带爆了恋爱传闻,所以被堵也正常。
走了几步,她被堵得停下来。
娱记各种抛问“赫漆,网曝昨天你和晏导逛街是真的吗国内娱记也爆了他在你离开伦敦的当天也去了机场。”
赫漆不会回答这种问题,承认不是,否认也不好,毕竟马上会公开。
娱记见她不答,吵吵嚷嚷地又追问“赫漆和晏导是真的在一起吗一直在一起的吗”
韩糖在人群外翻白眼,为什么一定要问这种除非故意炒作不然没有一个明星会回答的问题。
赫漆微笑站着,一副我不会回答我是在等你们别问了我好走的表情,但是娱记就是假装看不见。
直播里好多粉丝急的骂人快放我家女神走
放她走
路人都看不下去了问啥呀,问得出来吗这
赫漆被堵了几分钟,真的累了,一天拍照辗转秀场看秀,和品牌主编聊天,谈合作,穿一天高跟鞋。
她怀孕后就容易累,现在一身疲惫,脚也疼。
最后眼看娱记真的不会主动放她走,她敷衍几句表示她还有工作,以后有机会再聊。
娱记还是堵着她,这时候韩糖就带着人上去把她带走了。
赫漆其实没工作了,几步后钻入一辆深蓝色豪车里,落日洒在漆黑的挡风玻璃上,看不清里面开车的人,直到车子嗖的一声在人群中驶离飞远不见了,才有记者会怀疑的问,“车里的人,是不是晏协啊晏导”
“车窗那块小玻璃里倒映出来的,好像真是一个年轻男人。”
“”
回了酒店,赫漆洗漱完倒在床上,脚酸得不想动一下,腰也酸。
晏协从浴室拿着毛巾出来,到床边屈膝蹲下,给她热敷。
赫漆舒服得哼哼,一动,他低斥,“别动。”
赫漆停住,看看他,还是忍不住动了动。
晏协捏着她戴着银链的脚踝,盯着在手腕晃了晃的脚,勾起薄唇,“这是,勾引我吗”
“嗯。”
他低笑,她又动了动,脚尖碰一碰他的膝盖。
他低头吻一吻她细碎银链旁那块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痕,她成功一僵,然后,害羞起来,“啊啊啊晏导你干嘛”
“调戏老婆。”
“呜别。”
“不许再动。”
晏协给老实起来再也不敢乱来的人继续热敷,她喊着脚酸,无比的酸。
晏协看了看她几根脚指头,被高跟鞋还都磨红了,有点破皮,拿毛巾碰一碰,她嘶了一声抽气,“啊疼,我废了。”
晏协皱眉,用毛巾包裹住,抬头看着躺倒软弱无骨的人,真是心疼得无法言说。
赫漆被温热的毛巾裹住脚,温度与晏导的手心一样,透过皮肤渐渐渗透进四肢百骸,浑身越发舒畅起来。
男人热敷完脚掌,等它干净了,找来药箱给她擦药。
她开口“晏导,不用了,明天又要穿高跟鞋。”
他没说话,还是屈膝在床边,把她的脚放在膝上,认真给她涂着药,再给她包扎起来。
赫漆喊“晏导。”
“嗯,明天再拆掉就不疼了,不然明天更疼,乖,别动。”
赫漆歪着头定定看两臂距离远的男人,他身上的白衬衣因为给她洗漱而溅湿了不少,可洗好就出来给她敷脚了,他还没来得及换呢。
赫漆看着看着,他放下贴好药的脚,拿着毛巾再去洗了遍热水,出来再拿起她另一只脚,接着热敷。
昨天她还有些不安心,但是这一刻
赫漆轻呼口气,坐起来。
晏协抬眸。
她微微一笑,看着他,“晏协。”
“嗯很酸吗马上就好了,再敷一会儿。”
“其实我都习惯了。”
他眉头微蹙,和她直勾勾对视,她一笑,“女艺人这是必要技能。”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继续笑,心里一阵酸涩泛过。
“刚出道的时候,工作比现在要忙多了,累多了。那会儿到处飞,到处跑,很多餐都在飞机上,睡觉也在飞机上。”
晏协手掌握着她的脚掌,毛巾裹住她脚心,轻轻按压。
赫漆“那会儿房葶虽然对我就很好,我助理也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我的,但是毕竟是工作人员,也不会太有人在收工后问你累不累,甚至,给我敷脚。”
他看她,眉眼微动。她道,“我每次都是回家后自己泡澡的,泡很久,累哭了,有时候中午泡完下午继续跑活动,晚上回来整个散架了。”
他伸手刮刮她的鼻子。
赫漆捏住他的手,没放了。
“反正以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晏协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她眼睛里一动不动的时候,像是有一层潋滟着的水光,仔细看又是静止的,尤其迷人,抓人。
赫漆淡笑着和他对视,“柏先生会经常问我工作怎么样,但那几年他还没退休,经常在国外,我不想跟他说,让他操心,也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除了他,也没什么人会打电话问我忙不忙了。”
她动动脚,调皮地又晃一晃,“那年我妈妈结婚,我刚好要去柏林参加电影节,特意提前跟剧组请了一周的假去,我想看她幸福的,就去了,但是参加完,我又不想去电影节了,不想去了。”
晏协默了默,脑海里转了转,似乎真的想起来很多年前的一条新闻,说,赫漆缺席柏林电影节。
人已经去了,但是参加完婚礼,失去了什么的人,有些伤心了,连电影节都不想去了。
赫漆“团队的人很惆怅,但我真的不想去,我其实也不敬业。一个人在酒店里不想见谁,等到开幕式结束就走了。回来后,就继续拍戏,也就没有人再说缺席那件事,连拍几天大夜戏后,我也累得差不多忘了那一趟行程的事了。”
赫漆仰仰头看天花板的灯,无焦距地盯着一会儿“一年多后,另一位也要结婚了,我还是也去了,不想只去一个人的。然后去了之后,又好像后悔去了,他们都有新的家庭了,然后,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声音沙哑起来,“可那时候的戏也很紧,导演也不是好说话的,我不敢请假。”
晏协敛眉,她垂下脸来,吸了吸鼻子,“他说会联系我,但是也都没找我几次,越来越少,少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节日的时候,我以前会想打电话,但是人家一家人在一起,打去干嘛,又不会来陪你。”
“他们有自己的家人,都早就忘了我了。我妈妈,生病半年,要不行了都没想起我,告诉我。等最后那几天,我才知道,然后我再一次从剧组请假过去,然后,就见了一面。”
晏协心里扯了下,眼底深邃。
“从他们没离婚开始,其实我们也很少见,他们很少同一时间出现,都无止境地出差,出国。我见最多的人是柏先生。
我也知道他们没感情,离婚时也觉得正常,就是时间到了。
只是,就觉得他们分开后,我连个所谓的家都没有了,虽然以前我们三人,彼此之间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只是住在一起而已。
但是他们离婚了,又都对我没有什么感情,他们恢复得像结婚前一样,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而我,我呢瞬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好像变成这个世界上多余出来的人”
她越说语气越轻,吸着鼻子眨眼,“反正以前的生活很单调,一个人辛苦,一个人赚钱养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
晏协伸手搂过人,抱住在怀,他深吸口气,抚一抚她的背,“赫漆,没关系,赫漆有我,我在,以后都我在,嗯我照顾我家宝贝,还有肚子里的小赫漆。”
她被小赫漆三个字又逗笑,吸吸鼻子,看着他, “娱记老问,有点烦,但是晏导”
“嗯”
“你在,我生命里开始有了别的色彩了,不再那么单调,出门工作,回来看剧本。”
他勾勾唇,“是吗”
“唔晏导曾经是我生命里的浓墨,后来是,重彩。”她笑起来,眼底水光闪闪,沙哑呢喃。
虽然这词不是这么用的,但就觉得,是这样没错。
晏协松开敷着她脚上,已经没什么温度了的毛巾,双手都搂上她,欺身吻上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