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端了粥到他跟前,坐了床边问他:「要不要喝点粥?我也没吃,一起吃?」
紫剑点头,二人坐了一处,她也有了点食慾,竟也吃了个饱。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叶晚收拾了碗筷,他穿了鞋子下地。她一回头瞧见了:「你要去哪?」
他脸色还有点白,身上就穿着中衣中裤,下得床就开始寻找自己的衣衫:「我还是回自己的屋里去吧,在这耽误你休息。」
叶晚站了门口,忍不住笑:「怎么?你说来就来就走就走啊!不是说今晚搬过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她送了碗去灶房,回来时候意外的是,紫剑并未离去,他坐在梳妆台旁,正好奇地在她发钗饰品当中不断挑着看。
叶晚的心里总有一股子冲劲,想试图冲破那一层障碍。
可惜在大周的时候裴毓没给她机会,她原本也大在意肉慾,可也不知为了什么,经历了裴毓之后,她彷佛就是累得不行一样,也不知怎的心理上无形当中就有了枷锁。
理智上来说,绝对不能对他生情,也不能相信他对她有情有义。
那天离开大周,他萧瑟的背影在山下尽收眼底,说一点不动容那是假的。
他说的对,即使颜玉书不死,她也不可能嫁给书獃,而书獃也不可能娶她。裴毓
就站在那里,他的世界里只有想要和不想要,根本不懂情义。
对,其实若讲姻缘,他也只适合两国联姻,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才能理会。
又比如她,若不是有了个公主的身份,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纠缠?
叶晚故作潇洒,无非就是想及早忘掉这个在她生命当中昙花一现的俊美男人。
再抬眸,她已是露出笑颜:「你可想好了?不走了?」
紫剑只看镜中佳人:「我是想好了,但还需郡主做主,先成婚事。」
叶晚噗嗤笑了,迳直走到床边整理被褥。
他悄然走近,站了半晌终於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身。
她好笑地转身,望进他的眼底:「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不一样呢?」
紫剑按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我只想问你,你是认真的吗?」
叶晚点头:「当然,我从不拿自己玩笑。」
他微微叹息,半晌又道:「既然谈与婚嫁,能否答应我一事。」
他掌心微微用力,按着她不让她抬头,叶晚只犹豫片刻:「什么事?」
紫剑道:「遵守婚约,以后也不要再去别人那去。」
他的别人是已有所指,不过这要求很正常,她甚至是愉悦的,这说明他在意。叶晚勾起双唇来,挣脱了他掌心勾起他的脖颈,还未等贴近,他急切的唇便已经压了下来。
也不知谁勾住了谁的脚,一起摔在了软软的床褥上面。
她咬住了他的唇舌,他生涩的回应,纠缠不休。
叶晚伏在他的胸膛,轻轻喘息,紫剑的手还规规矩矩的在她腰后,她滚落下来,侧身歪在他的身边。
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出了笑意。
她伸手拉开腰带,大衣领处露出春光一片。
精巧的锁骨,白皙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浑圆。
叶晚伸手探入他的衣内,放在了他的心口处,细细抚着他的心跳。
他盯着她的眼,任她拉住一手放入自己的衣领,之后掌心便触到了一片柔软。紫剑瞪大了双眼,只觉得心如捣鼓。
她手下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在心底微微叹息,母亲送了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给她,实在用心良苦。
紫剑喉结滚了一滚,男人的本能让他翻身过来,压住了她半个身子。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轻轻按住了她的胸脯。
叶晚低低地笑:「干嘛?」
他忽然就不知所措了……
正是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外面传来裴昶的哭闹声,紫剑翻身下床,赶紧开了门,奶娘抱了孩子无奈地看着他。
每天晚上都是紫剑先哄小家伙睡的,她找爹爹,他露出笑意,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让奶娘回去睡。
叶晚趴了床上,看着这一大一小,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裴昶根本不困,就在地毯上面玩耍,紫剑脸色还不大好,她让他回去床上躺着,自己拿了木马在地上逗孩子玩。
小裴昶爬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
天色已晚,阴沉的夜空不知什么时候竟是下起雨来,叶晚关了窗户,抓了孩子在怀里亲了几口,才哄着她去睡了。外面忽然传来两声惊叫声,紫剑忽然起身,她抱着孩子走到门口,听着错落有致的脚步声直到院里。
她心里一惊,打开房门,只见两队侍卫罗列两边,雨夜当中,徐徐走来的那个男人神色肃穆。他披着暗黑的斗篷,却未戴兜帽,额边的碎发湿湿的粘在发际,俊美的容颜彷佛昨日还见,半分未变。
叶晚一时呆住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当中,裴毓走得十分缓慢,他负着双手,特立傲然,只那双凤目在瞥见她之后,表情变了又变。
裴昶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头发,疼痛让她缓过神来,感觉到身后男人的靠近。
裴毓不敢置信的目光在她小腹上停留片刻,看向裴昶的目光带着刹那的欣喜:「晚晚,我、我的?」
话音未落,紫剑已到她的身边,小裴昶也是应景地投入他的怀抱当中去:「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