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夫走后,杨柳儿就失魂落魄的坐起,血迹从她身底渲染了开来。先前葵水未到,已经过了几天,她身体不怎么舒服,一心是想着是怀孕了。
现在整个顾家都因此对她小心翼翼,就连郡王府都知道了消息,结果竟然这样。
脑海里反覆出现着刚才厢房的那一幕,她无力地抱住了银剑的一边胳膊。
「银剑那,你说我可该怎么办才好?」
银剑一手在她脑后轻轻梳理,表情阴冷:「我去。」
她绝望地闭了眼睛:「不行,没有顾家那我怎么办?」
他垂目不语,从小就安排在她的身边,几乎与她是同吃同住,感情非同一般。与紫剑不同,高阳对待他的要求,只有一样,那就视她为天,他做到了,眼底只有她一个人,从她离开郡王府开始,就从未后悔。
一手拍在她的后背,他有点迷茫:「我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柳儿散了的目光忽然重新凝聚起来,她想起自己几年前对顾长安的惊鸿一瞥。关於爹娘的故事在大周的土地上流传,她甚至以为这是宿命,是前世的缘分。
不想自己根本没有真正的好命过。
顾长安之所以落在这份田地,无非是因裴敏。
而他当初所作所为,不过是顾家为了娶她保全自己所做的决定。
银剑问她想要什么,她说不出来,不过千真万确的,是真的不甘心。
她打起精神来,叫银剑将带血的薄被烧了去,又给了他银子去封那老大夫的嘴。只做虚弱状,重新躺回床里。
小丫鬟去找了顾夫人,说她动了胎气,不多一会儿,顾母急急奔了来。